王绍军创办残友培训就业孵化基地，助力 470

东莞常平律师获悉

裴本康，幼年时因触电失去双臂；

高考前遭遇车祸，醒来后半身不遂的王延昭；

李庆荣，天生四肢重度一级残疾……

在郑州市中牟县残疾人培训就业孵化基地，每个人都和他们一样是残疾人。

王少军是这个培训基地的负责人，作为一名肢体严重残疾的人，他很少抱怨：“像我这样的残疾人还有很多，难道都坐在家里等死吗？我还要出去工作。”王少军创办的这个培训基地，已经为4700多名残疾人进行了免费培训，直到他们掌握了就业的技能。

我们在纪录片《人生的第一次》中感叹残疾人就业的艰难，但在冰山之下，还有多少残疾人在镜头无法到达的地方孤身前行？

1. 接触与联系：被边缘化的人

据中国残联统计，我国共有残疾人8502万，结合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可以估算出，每17个人中就有1个残疾人。如果与城镇人口相比，残疾人数量大致相当于北上广深四大特大城市人口总和。近1亿残疾人与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但除了这个庞大的数字，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却少之又少。

我国《残疾人残疾分类分级》将“残疾”定义为身体结构和功能的破坏，个人活动和参与受到限制。按照其分类标准，不同残疾分为视力残疾、听力残疾、言语残疾、肢体残疾、智力残疾、精神残疾和多重残疾。其中，肢体残疾人约占残疾人总数的54%。值得注意的是，残疾人中，15-59岁年龄段的残疾人所占??比例最大。按照我国相关法律规定，法定劳动年龄是指具有劳动能力、年满16周岁至退休年龄的中国公民。可见，需要就业的残疾人不在少数。

《我国残疾人事务统计年鉴2021》数据显示，农业户籍残疾人数量远超非农业户籍残疾人，其中农村户籍残疾人占比79%。数量差距巨大的原因可能是城乡差距大、农村基础设施差、体制和政策保障不完善，农业户籍残疾人的医疗、康复、心理等方面的需求无法得到很好满足。

教育对于个人乃至社会都十分重要，为此，我国实行义务教育政策，努力保障每个人平等接受教育的权利。但对于残障人士来说，走出家门走进学校或许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梦想。专门学校数量、教育机会、教育经费投入、教师专业素质、课程定制、残疾人教育立法等六个方面的问题，让一些残障人士及其家庭基于现实而“望而却步”。截至2020年底，我国仍有707.5万残疾人文盲，普及特殊教育之路任重道远。

就业是民生之本，残疾人就业是保障残疾人平等参与社会生活、共享社会物质文化成果的基础。然而，由于社会对残疾人的认知偏差、残疾人自身技能的缺乏以及就业服务不完善，残疾人追光困难，这个庞大群体的生存前景其实并不明朗。

2. 跌倒后爬起：求职之路荆棘密布

“张小山很怀念以前的岁月，最高峰的时候，他所在的派送站有100多名聋哑快递员，他们之间用手语交流，整个派送站里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对方说话。

他所在的“武胜快递”站因组建了全国第一支聋哑快递队而受到广泛关注和媒体报道。

但不到一年后，今年8月15日，“武胜快递”宣布倒闭。原老板明确表示不再涉足快递行业，聋哑快递员也纷纷离开。如今，只有张小山和另一名聋哑人还在做快递员。

有关专家表示，“武胜快车”的案例，体现了残疾人就业面临的现实困难。”

根据世界银行数据，2019年中国15岁及以上劳动年龄人口就业率达65.05%。而根据《中国残疾人事务统计公报》数据，同年我国残疾人就业率仅为42.98%，2020年为43.24%，虽略有提升，但与中国整体就业率相比还相差甚远。满足残疾人就业需求与实际就业渠道和就业机会不足之间存在矛盾和冲突。

从区域分布来看，四川、新疆、江西、浙江、福建、云南、甘肃、山西、重庆、河北、安徽、北京、湖北、广西、贵州、宁夏等16个省份残疾人就业率达到全国平均水平，其中四川省以56.8%的就业率排名第一，西藏以24%的就业率排名最后。总体来看，全国残疾人就业发展热点和冷点分布不均衡，就业率较高的地区与京津冀、长三角城市群呈现出较高的结构一致性。

在影响残疾人劳动参与决策的主要因素中，最重要的是人口统计特征，而最不重要的则是家庭经济因素。

具体而言，受教育程度是用人单位招聘时衡量员工能力的重要指标。相关调查发现，残疾人受过高中以上教育的仅占7.10%，非残疾人受教育程度达23.06%。受教育程度低的残疾人很难进入劳动力市场。[1]此外，残疾女性在就业方面处于更大的劣势，不仅要承受身体残疾带来的影响，还要面临性别歧视。[2]

残疾人与健康人身体上的差异，以及社会对残疾人的“标签化”和“污名化”，使他们在经济、制度、文化、社会关系等方面被整个社会排斥，使他们在生存和发展中面临更为严峻的困难，使他们容易产生敏感、自卑、退缩等心理，进而使他们的生活更加艰难。[3]调查数据显示，已婚残疾人比丧偶、离异残疾人更愿意工作。幸福和谐的婚姻从生理、心理等方面滋养残疾人的情感，抚慰残疾人的精神，使他们重拾信心，更加勇敢地面对生活、融入社会。

家庭因素对残疾人就业的影响虽然不大，但在弥补残疾人家庭的“债务”方面却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残疾人家庭的所谓“债务”，主要是指残疾人给家庭带来的负面影响，以及由此导致的家庭内部对残疾人的不支持和消极态度。残疾人家庭对残疾人的就业支持，可以使其从单纯的资本消费者转变为资本创造者。例如，“喜憨儿洗车”、“麦子烘焙”、“残友软件”等都是残疾人家庭支持残疾人就业的成功案例。

“城乡二元结构”理论指出，城镇残疾人就业与其他城镇人口一样，都是以就业为主；而农村残疾人就业与传统农业生产方式类似，农业人口达到一定年龄后自然会就业，农村残疾人大多通过农村务农、个体就业等方式实现就业。相反，虽然城镇就业机会较多，但由于城镇人才集中，就业竞争压力较大，非农残疾人就业难度较大。

此外，辅助就业是残疾人就业渠道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即使辅助就业质量不高、就业人数不多，但具有良好的社会效果，是残疾人从家庭走向社会的结合点，是解决无法找到正规就业、不能享受重度残疾人优惠政策的“夹心层”就业问题的重要阵地，具有不可忽视的存在意义。[4]

各行业在招聘时，往往会根据岗位特点在残疾类型、残疾程度等方面做出限制。从岗位分布来看，肢体残疾人士的岗位分布最为广泛，而智力和精神残疾人士的岗位相对较少。

从各行业提供的就业岗位数量来看，消费零售、加工制造业占比较大，这也是劳动密集型传统制造业和简单体力劳动为主的低端服务业对残疾人类别和等级要求不高的原因。残疾人群体就业层次低、工作技术含量低、就业待遇差等问题尚未得到解决。换言之，社会对残疾人群体的“低期望”仍显而易见，残疾人“被动、病弱、可怜”的旧观念尚未打破。

但令人意外的是，互联网行业中，新媒体运营、电子商务等不少新岗位都招聘残障员工。对??普通人来说，互联网改变生活；对残障人士来说，互联网颠覆生活。它让残障人士突破重重束缚，“看到”了更大的世界，也被世界“看到”。[5]

“五颜六色的键盘和耳机闪闪发光，大屏幕正在直播双十一购物节。这些灯光混在一起，打在他们的脸上，让这里就像一个舞厅。没有人说话，他们专注于回答用户提出的琐碎问题。这些对话有时很无聊，甚至被骂，但他们其实有点享受，因为这时候，世界真的把他们当成正常人了。他们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情绪，比那些陌生目光下的廉价同情要高尚得多。这是真正的平等。午夜时分，他们和正常人的差距消失了。”

中国残联与阿里巴巴集团联合推出的“淘宝创业公益频道”、“淘宝云客服”等残疾人公益项目已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帮助困难群体和残疾人通过互联网就业创业，残疾人也能通过自身劳动获得体面的收入。

而且，无处不在的互联网让公平、开放、包容、便捷、全民共享成为主流社会理念，也促进了残障群体在多元化就业中的无限创造力。残障人士不仅可以成为网络客服、淘宝卖家，还可以成为音频主播、演讲者、咖啡师……喜马拉雅“为爱发声，所以爱”公益音频主播残障人士培训计划，寻找用声音传递爱与智慧的残障人士，“熊爪”咖啡店为聋哑人士打造舒适区，让他们在工作中感受到平等和尊重。越来越多的行业看到了残障人士的存在，他们有了自主选择职业的可能。

当我们讨论残疾人就业的多样性时，其背后延伸的意义是生命历程的多样性。正如蔡聪在“齐帕大会”演讲中所说：“我不认为这个东西，或者残疾本身，它只是一个人的特征或状态。真正让我们在生活中遇到很多问题的是，社会充斥着很多身体障碍，人们心中对残疾有很多刻板印象，以及对残疾人生活的狭隘想象。”如何消除社会上的歧视和偏见，是我们急需解决的问题。

三、消除与保护：政策关怀的力量

事实上，残疾人从来没有被忽视过，他们的权益也得到了制度化的保障。早在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就提到“国家和社会帮助安排盲、聋、哑和其他残疾公民的劳动、生活和教育”。此后，国家又颁布实施了《残疾人保障法》、《残疾人教育条例》、《残疾人就业条例》等法律法规，对残疾人给予关心和帮助。

“十三五”以来，残疾人权益受到更加广泛的关注和更高层次的重视。为弥补残疾人短板，加快推进残疾人小康进程，国家调整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2018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将残疾人按比例就业上升为国家制度，还对残疾人社会保险补贴、社会救助、护理补贴以及政府扶持等方面作出了详细规定。

如果说向残疾人捐钱捐物是授人以鱼，那么在残疾人就业创业方面提供帮助，为他们创造条件和环境，则是授人以渔。后者显然优于前者，也更符合残疾人的实际需求。因此，为了鼓励企业聘用残疾人，促进残疾人融入企业，国家出台了一系列优惠政策。其中最为人熟知的就是“伤残保险费减免优惠政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鼓励了企业聘用残疾员工，但作为一种惩罚性制度，它并不鼓励积极行为的最大化，而是鼓励损失的最小化。再加上社会对残疾人的慈善态度，很多企业都希望用最小的努力完成按比例的就业名额。[6]

时至今日，残疾人的平等就业权利仍未完全实现，他们的梦想和价值难以实现。河南科技大学应届毕业生杨某科是一名肢体残疾人。他通过中国邮政集团河南省分公司的招聘考试后，却被工作人员以“身体原因可能影响公司形象”为由拒绝录用。公司的做法无疑违背了“就业公平”原则，也寒了无数积极求职的残疾人的心。

如何实现残障人士平等就业？除了国家政策保障外，问题的关键直接在企业身上。单纯的批评、指责企业不聘用残障人士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企业只有主动从企业的苦恼和顾虑出发，回应企业对残障群体的误解或误解，才能在实现残障人士包容性就业的道路上迈出一步。

事实上，我国一些企业对于残疾人就业已经有了比较成熟和系统的制度。比如在百洋食品，三分之一的员工都是残疾人。这些员工被亲切地称为“自立员工”，与普通员工同工同酬，平等享受各项福利。为了保障“自立员工”的安全，百洋不仅根据这些员工的身体特征安排岗位，还对生产线进行无障碍改造，真正考虑到了残疾员工的权益。

推动残疾人就业、促进残疾人群体发展，需要更多有责任感的“白象”参与。企业应立足当前形势，摒弃陈旧观念，积极尝试开发岗位、建立残疾人实习制度等方式，实现残疾人包容性就业。

此外，蔡聪指出，平等工作权利还需要无障碍意识和平台完善。“录用我的标准应该是我能否独立完成工作，而不是以我不能阅读纸质文件为由拒绝我。因为电子文档和具有无障碍功能的电脑才是企业应该提供的。”正如联合国《残疾人权利公约》所写：“确保无障碍的物质、社会、经济和文化环境，医疗保健和教育，以及信息和通讯，对残疾人充分享有一切人权和基本自由至关重要。”

“改变制度来扶持人，而不是改变人来适应制度。”残障群体就业权益的实现需要国家的保障，强制性的法律法规、社会责任和深度接触也会促使企业消除对残障群体的刻板印象。但除此之外，残障人士自身的努力和突破也必不可少。

4. 能力与梦想：突破界限的未来

残疾人群体就业困难的原因在于其就业技能没有得到培养，国家政策主要体现在对外的支持上，对残疾人就业技能的培训关注较少，因此这也将是残疾人群体未来职业发展的重点。

就业能力与个人的技能、知识、认知、态度等因素密切相关。在残疾人就业能力的诸多指标中，较强的责任心、团队协作能力和主动性是残疾人在劳动力市场获得和维持就业的关键因素。吃苦耐劳、有责任心的人更受用人单位青睐。心理资本也是衡量残疾人就业能力的一个维度，残疾人拥有更积极的就业心态，心理承受力会更强，完成工作也会更有信心。

“世界上不应该有残疾人，我们只是用新的方式活出自己的人生。”他们可以喜欢唱歌、喜欢写作、喜欢挑战极限……我们应该在残疾人身上看到他们无限的可能性。不要让残疾人活在“苦难-灵感”的二元叙事中，成为一张面孔。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特别，就像每一片树叶都有不同的叶脉。

中国首位聋人语言学博士郑宣说：“残障学界有一句话，没有残疾人，只有残疾人社会。残障的定义，取决于社会的包容度能把它的边界拓展到多远。”在精神和尊严方面，残疾人和健康人都是平等的。正如霍金所说：“我的手指还可以动，我的大脑还可以思考；我有我终生追求的理想，我有爱我的亲人朋友，我还有一颗感恩的心。”

注：除官方标题外，本作品以“残障”二字替代“残疾”。团队认为，残障不仅与残障个体本身有关，也与客观的社会障碍有关。但无论标题如何，我们始终认为，词语的色彩是人们赋予的，关注点不在于标题本身，而在于残障群体所面临的障碍是否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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